2020, 3(1): 115-135.
摘要:
作为一种新的经学诠释范例,啖助、赵匡和陆淳的新春秋学在诠释体例、诠释原则及对经学的理解形式等方面均与此前的经学诠释有所不同。在此意义上,新春秋学新释《春秋》的诠释学活动成为中唐经学诠释范型转换的一个转捩点。但新春秋学沿循圣人心意探抉《春秋》大义的诠释学理解也同时面临“臆断”和“穿凿”的批评。在此,透过经学诠释学的视域,所谓新春秋学的“臆断之弊”,是对解释者在自己时代的特殊历史视域中代圣人立言并从而预先假定圣人意图所存在的问题的一种质疑;而新春秋学新解《春秋》的所谓“臆断”和“穿凿”之嫌,仍然受制于他们自身所属的《春秋》文本的传统理解的“效果历史”的影响。对《春秋》文本真理和规范权威的必然性的确定,以及以《春秋》三传的诠释传统脉络为解释基础的限制,使得新春秋学诠释学理解的可能任意性受到限制而不至于“穿凿”《春秋》。